纷纷坠叶飘香砌。夜寂静，寒声碎。真珠帘卷玉楼空，天淡银河垂地。年年今夜，月华如练，长是人千里。
愁肠已断无由醉，酒未到，先成泪。残灯明灭枕头欹，谙尽孤眠滋味。都来此事，眉间心上，无计相回避。
鉴赏：
本词又题作“秋日怀旧”，是抒写秋夜离情愁绪之作。
词的上片以秋景感怀。开头“纷纷”三句，特感秋声之刺耳。因夜之寂静，故觉香砌坠叶，声声可闻。“真珠”五句。特觉秋月之皎洁。因见明月而思及千之外的亲朋，更何况年年今夜，莫不如此，令人愈难为情。
词的下片为抒愁。过片“愁肠”以下三句，写愁肠只在举酒未饮之时；“残灯”二句，写愁眠只在残灯枕之际；“都来”三句，写愁思只在心上眉宇之间，纯用白描手法，而能得其神韵。
这首词写离人在秋月之夜的离愁别恨。作者本是个“不以物喜，不以已悲”的刚毅男子，然而，久居他乡，这如练月华又怎能不触发他那丰富的内心感情世界！
全词由景入情，情随景生，自然浑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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